半岛APP引言：本文依附《江南园林志》，对照着园林平面进行的创作分析，旨在从拙政园等江南地区代表性江南园林入手，发掘一套解读园林的方法与视角体系。

　　拙政园：以整体格局、分区、开口部、停留处、实体、空间、构筑物出发来解读其创作手法。

　　1.拙政园的整体格局：山水相结合的构图，水池中间坐落大小的人工小岛，是为山，并将水面划分为大小不同的区域，从而形成北山南水的主体格局，同时也存在其他零零散散的山石假山区，以及各类水湾水头。

　　2.拙政园分区：园林如地理分区一样，被分为几大特色明显的区域——客厅式建筑区、休闲区、起居读书区、园林山池园圃游览区，分区明显而有特点。在此可重点品读各区其有趣与讲究的内容与分布，各区之间如何得联系与区分过渡。如中心的远香堂，既是观景之处，本身也是景观（看与被看），西侧的建筑群及东侧的起居书斋由连廊同院子院落相维系连接；建筑由水系与园墙划分分割。不同区域特色不同，如远香堂为“山——水——山”的景观轴线，位置重要且成为全园主导与核心；如东侧的玲珑馆甚是幽僻，为山体与绿植环绕而开辟出居于一隅的僻静庭院；又如西侧香洲、观华清等处，通透而多志趣，与场地以及流线形成“动区”；而北部的山水去，则以自然为主，岛屿、土山等中点缀着人工建筑。

　　3.拙政园开口部：首先是入口，入口的处理体现了园林的基本处理手法之一，掩映藏与侧入。与主体或偏移一定角度，或平行于主体，以斜向侧向的转折后入口进入。门厅为规制化的对称厅堂类建筑，入口为对称几进制庭院，也有逐步扩大的不对称庭院与不对称道路。入口多以山石、假山、树木作为入口天然屏障，以期形成分隔作用并增加游客预期与体验——让整个园林隐于市，区隔内外，为后续体验的转变与生成打下基础，转化内外的场所感；入口长通道与逐层扩大的庭院、后续屏障与狭长通道显隐相隔设计出独特的进入体验。

　　4.拙政园园内停留处：美筑建筑或庭院群或每个建筑单体都有其特域，暂且称其为取景处，实为观景或体验功能更优良，包括了入口部分以及其他停留处以至于建筑内部、假山内部、水池湖面等。在拙政园平面图我们可以发现，环绕的联系廊会有不同的扩大处以供停留驻足，在廊道的端头或中间节点处，出现扩大面积设计、视线设计等，以实现此功能与目的。这些停留处空间或建筑或是纯粹的“微空间”，往往是取景的优良场所与优先选择。它们往往有以下的特点：处在关键节点上，多为灰空间。视角多样即可眼观八方是绝好的观景处；同时身为灰空间可以区分与界定不同的领域与空间属性。（下文空间详解）同时，这类空间的自由度很大，可以演变为廊道、独立建筑、广场空地等，其属性可以随着后续叠加的处理骤然变化（灰空间、微空间亦是如此），同时也存在逆向可能，即廊道此类扩大后产生停留等类似的功能与特性，所以往往在中式古典园林中的功能分区或属性界定是模糊的，各部分是彼此交融的，不明确的，或差异与演变是渐进的，而非二元对立的。

　　5.拙政园的空间与山石水木等实体：园林是三维立体的，也是由物质构成的，在园中存在不同的生物物种，共同作用于园林。以“微观”的物质观来审视园林，会有另一层面的解读，尤其是植物的繁荣兴衰，有着另一层含义。其次，其空间组成与城市结构也有共通，疏密有致，尺度相宜。相较于“留白”的旷野，这是山林的城市，是从“宏观”来解读园林。

　　拙政园北区山水各半，在南区山水与建筑亦如此，这可能就是阴阳调和之说。总体北区疏朗南区密集，不同的尺度与布局形成了疏密相对的格局，形成不同的空间体验——沿着流线行进中，或在不同点位驻足时，刻意安排这种空间尺度的变化与场所感的对比，宏观上可以确立不同的基调，是整体体验之所需，也是局部与西部体验细品之前提。拙政园的空间体验体现为三维的，不同的角度之三维体验都与山石土木建筑水体密不可分，土山与岛屿形成全园制高点，假山高峻而陡立，可登高可游。远香堂北侧水面开阔，卞书钰“低开平远”之处，西侧的水洼水湾驳岸之处，覆盖了植被，思维“低深窄近之处”，如狭窄河道与低洼湿地。东侧玲珑馆附近，则以假山、园墙环周以使之与外相隔，其高度与体量旨在高过这区域之建筑，使之藏。背部一旁绿地皆为绿植之地。纵观，空间利用与处理呈了现多样化的结果。

　　总之，园林的主体大多数情况下并非单个建筑物及其内容，这由园林的本子所决定，也是园林良好体验目的所决定的。园林体验在山、在水、在庭、在建筑群，其次在亭台楼阁，在不同手法处理形成的“人工自然”的特定场所空间。丰富的空间中置有园林内容、趣味、体验与生活生存方式、意境想象、情怀的同时，也留下了丰富的艺术手法、文化传统、多样的结构体系。

　　6.拙政园空间：此处探讨灰空间与流动空间。灰空间与流动空间是中式古典园林的一大特色，也是中式古典建筑中的一大特色，像檐下、廊道、假山内部、芭蕉叶下等等。灰空间是一种交接处的空间，体现了交界的艺术，而此类过渡空间又是良好的观景处。灰空间的的作用明显，除了良好的交界，也还有廊道“线性渐变”的作用、“软化过渡”的作用等等。应该把探讨深入到具体的手法与形制上，落实到效果的分析中，再延伸到举一反三的衍变与创新；又如灰空间与如何介于纯空间之间，过渡效果的评定标准，同时灰空间组合与界定等，都是比较困难的。

　　以廊道为例，环形廊道或尽端式廊道的分步、数量多少对园林十分重要，在现代建筑以效率与功能明确至上的考量中，会严格把控廊道与走道的面积以及占比，而极少出现未定义的空间（灰空间）。园林中这尽最大可能创造此类空间、活用此类空间、妙用并加以灵活改变等。在同时，每个建筑基本都带有灰空间，传统建筑的柱式结构、灵活的门窗隔扇屏障、开口部，正可将密斯凡德罗的“流动空间”置于中式园林中。园林中的流动空间很多，除了廊道这种特质明晰，也包括其他，大多数时候是围绕着流线而定（流动与空间），大胆畅想，今后的园林，必定是将建筑的流动、水面的流动、视线的流动、廊道的流动等线面空间结合起来，以达及最大的自由度与流通度。

　　7.拙政园园墙、桥梁等构筑：园墙是一大人工要素，一大艺术处理载体，也是一大实体要素，与建筑的墙同宗共源，但却与建筑之墙有区分。园墙更加自由多变，可直可曲，蜿蜒前行，亦可翻山越岭，跨湖而过（今后设计），而与墙相关联之时，便成就园林中的园廊、庭院、空地等等。园墙之艺术形象丰富，装饰艺术丰富多样，如墙上的洞口、开窗、墙端的“龙口龙头”等，有西方现代建筑中雕塑之功，其叠涩、墙瓦、砖刻等效果多样，而不同部位的墙偷，有不同的的形象（马头墙）。园中的桥梁也是廊道一种特殊形式，大多时候是不带盖子的廊道，搭配不同的场景使用体验、目的与追求不同的艺术效果，应选择有不同的桥梁，此时应该考虑场地的整体氛围、风格的走向、体量的构图、景观视线的安排（艺术与体验两方面），以及其他如传统继承的考究。

　　概而述之：个体的艺术考虑可以凸显个体的特性，但也要放之于整体之中一起考量。个体之间是相互作用影响的，多个个体的集合必定会对整体（定位等各方面）产生改变，所以应该在背后有一种制约的潜藏力，或显或藏地对各单体有要求（可描绘为“总体设计”），简述之，总体应对个体有影响，但凡事都有“黑天鹅”与“例外”，总有一些个体突破整体的某些限制，两者是在动态中平衡的。不知道哪一种“场域论”与“群体轮”适用于我们的园林。

　　拙政园的解析通过上述几方面表现出来，以下对照拙政园来分析其他不同的园林。

　　䙏（bo）园：拙政园之侧，与其对比甚小却精炼。以山水为主体明确园林的基本格局，相比而言，此园端头路更多，尽头更多，更加强调“静”与园林的观赏性，园平面呈现长条状，南北景深大。

　　狮子林：其整体格局为建筑安于一侧，以山水为主体，其中水面依然有宽有窄自由变化，存有水湾与水头，与假山区相互勾连构图相互包容，建筑退居一侧作为配角，并构筑了完整的环园连廊，以凸出环形的流线与视角观赏园中的主体——山水。同时分析其开口部，入口通道窄而长，且未正对着向园林开门，而是通过不同的庭院，入口庭院组从一侧并列着依附于园林主体，最终侧入（园廊交替出现，作为入口的建筑，仍旧是方正规制的）。狮子林环廊每隔一段距离创建一个平台供休息驻足，并出现了“弧形”的多样化形态。

　　留园：留园的规模较大，同狮子林类似是他分区明确，留园东区为山，中区为水，东区为群房，其入口曲折漫长，又是本身遵循方正规制的几进深建筑院落首先分析群房，细究它还可以分为两部分，楠木厅为主体部分，其周测建筑与空间繁杂而高密度，一直向北延伸，打开一个“缺口”，是为庭院与建筑的交汇，这里是建筑的尽端——三相交。东侧与戏台相对的，这是另一侧建筑，分布更疏朗。

　　留园的中西两区 区别于其他园林，有院墙明确划分与分隔，并环以周廊。院墙在此案出现了少有的艺术力与独特性——其高低、开口，可通过泉水、树木、人之视线，在分隔的同时创造一种“连贯”与“接应”。同时，院墙将中区划进一个有限的、可控的范围，有一定的微缩作用，使之符合人体尺度，其体验不同于同类面积的“大园”。同样，中区的开口部、连接部设置在“方形圈”的两个斜对角，一为“汲古得修处”，另一个为“涵碧山房”，两者以建筑作为灰色地带，是极好的观景处，两者皆属于建筑内部布置灵活，利用构筑使得视线与流线独特，联系又十分紧密，是设计处理的关键节点。

　　全园不论是三个分区，还是分区中的建筑，都是错落层叠的构图，使得园中各类流线是被人为得增加了的。至于园中的庭院山水无可多言之处，中区被水面划分为三块岸区，西区则更像园圃，唯有在立体三维的视角、场地处理的视角、高程视角来分析统筹全园场地，才能成功。

　　对园林手法的运用与“现代化”改造，对园林构图的继承与改变、园林处理惯例的突破，才能继承与创新。

　　怡园：其特色在于水面构图的细腻生动，总体建筑沿湖面走向，以东西尽端的院落群作为“闭口与封口”，呈现出的东西走向的景观线，并产生多种可能性。同时沿着路线可体验“密——散——密”、“端正——自由——端正”的对比变化的景致。该园中的一墙双重廊的设计趣味十足，总体布局也呈现出折现的形态，有效地延伸了园中游赏路径。

　　惠阴园：这是一个以建筑为主，环绕建筑筑园的案例。主体建筑南北通透，产生不同的层次效果，不同的空间串联在一起。而包括入园通道在内的几条通道贴边居于园周侧。同时在轴线两侧并联几处大小不同的庭院作为景观。主轴线上附有生活庭院。几处特殊的观景取景点（琴台与屏山听瀑之间）首先是位于主轴与侧院联系的开放场所、灰空间，其次则为登高的开敞的楼梯间、渔舫之前的廊道。可见中式园林之建筑群，虽然建筑结构支持其创生流动开放的空间，自由、通透的平面，但终归在形制的束缚下建筑组群平面循规蹈矩，并未达及上述状态。

　　西园：整体建筑格局简单，山湖体量较小、平面形态简单，而转向的入口及内部建筑物，自然又区别于紧凑工整的建筑群。同时，入口建筑平面进深小，呈现横向展开，与其他园林有所区别。此园虽小，但是建筑物少，并化零为整，使得整体布局虽简单，其尺度却也符合正常的“人——园林”的体验。同时此图表达了园外的部分场地，场所独特。

　　网师园：其园林设计十分有特色。此园分东西中三个区域，中部为主体部分，总体的路径呈现斜向的走势，正中为水池，环绕以南北两横长的建筑群，而建筑以此为终端。此部分整体尺度尚好，却又不同于其他园林。

　　此园的一个特色在于墙体与房屋的偏转，相对于规整的正南北的建筑群，此案建筑个体的变化，可产生许多特异的交界空间与场所。这类偏转可用于结合场地的灵活设计中（如不规则场地设计、不对称建筑设计等等），此类手法也多见于现代主义的建筑与场所设计中，随着偏转产生了视觉修正、结构的修正直至体验的变化等。同时，此案中建筑的灵活多变，不是所有的建筑都是南北朝向，出现的变体也可能是廊道或是其他，建筑的重组增加了趣味。

　　沧浪亭：该园园外有一条“护城河”在这园外水系上，可详观并体验园林的周边景观，是天然而不可多得的“地利”半岛APP。河南便为假山区，池子驻于一旁，山池比例悬殊。

　　其入口处理是少有的主门正对园林内容的案例，但依旧有假山为内部进行视线遮挡，在入口河上修桥，分界园林内外。此外，其特殊的观景处与景观点如钓台、仰止亭、见山楼这些“小楼装置”。园林内存有多条曲廊，其体验与景致不同于其他园林，也创造了连贯的曲线流线。全园的景观大抵都在河道一侧。

　　羡园：此园占地十分大，呈现“L”形，其流线随形体一样漫长，且被处理成“弓”形的曲折来回，以频繁曲折形成“多边形”、“三角形”等平面构图，在空间上也形成了奇怪另类形式的空间作为庭院。主庭院有四，每一个搭配有以水池，形状为“多触角的章鱼形”，并结合首尾形成六重院，层次递进，前后呼应、铺垫。

　　需要注意的是两层之间的过渡——开口等处的处理。羡园的户外场地设计也应该加以考量：不同的形状、不同程度的聚散，适用何类活动？相同大小与形状的户内户外场地如何衔接？不同场地内建筑如何选择？

　　总而言之，场所的设计重在场所感的体验的安排与设计。场所设计包含各方面，强调场地的设计，分析之，圈论之。以单一完整的场地展开，如要产生独特的场所感体验，可将变化的或稳定的设计安排入场地中：场地有别于以往的形制/场地可打破均质性/场地中物质要素的多样考量/讲究场地的多用途即活动本身的多样性半岛APP。在单一场地基础上同时扩展至多个完整场地之时，客观的形成了对比体验组合。

　　内园：园小，呈方形半岛APP，东西约35m，南北约40m，但呈现锯齿状。建筑多贴边布置，为应对用地狭小的集中式布置的手法。其中临池吟风处是水廊、桥、石多处汇合碰撞之处。

　　上海豫园：豫园建筑散乱，整体占地很大，各个建筑朝向端正，建筑群之间处理并不“有机”。其园特色在于其水系的处理十分独特——分为不同类别的水系区，有伴假山、穿越假山的溪水细流，也有方正如人工池塘的，也有视野开阔的湖面，最后注入于外界河道之中，伴有高差的设计，在同一水道中，有深浅落差，同时涓涓细流狭长不绝。不同的水系构成不同的水边景观，而两者的联系便是岸边的植被，作为结合物，植被树木的栽植便应加以重点考虑吗，可惜现有的平面上并未被表达出来。

　　南翔猗园：园子面积很大。入口门厅位于一侧是少有的正对并垂直于园子而入的开口部，而同时进入门厅后，斜向侧边增加了一些院落以真正进入园林，此做法新颖，并可借鉴。

　　此园水系分布广，面积可观。多处存水弯水头，创造了延绵的水岸，形成的水系南北通透，且从建筑后补延伸至前部，以更多更广的水上视角体验建筑。同时水系存有不足之处，分多聚少，并与山体叙事相包，构图不平衡（未深入山体内部）。

　　此园许多水岸建筑，为一大特色可加以借鉴。山上的建筑与亲水的建筑形成对比与组合。园内存在曲墙，形态自由。北至东由建筑群所占据，形成了内凹的庭院空间，这种布局适合单向的流线，与博物馆的流线运用如出一辙（不走回头路）。总体而言，此园自然部分比重大，环游性强。

　　从三维立体及高程分析，此园创造了山体，并将山体东侧建筑掩藏在一侧，将尺度感控制在中等大小的园林之中。

　　无锡寄畅园：此园人工多而自然之趣味较少，但建筑比例不是很大。此园处理亮点之处在于以下几方面：用墙体分出的了岔路与三角地带，很像城市的三角地块的趣味，汇集 了园地、园池、桥、路、寒碧亭，丰富有趣生动。

　　杭州金溪别业：少有的外界水系向园林开口的设计，同时设立了私人码头，建筑与河道之间狭长的通道设计与水池设计进行了整体的考虑。其他设计较为平庸。

　　此园入口垂直于外界街巷，但在处理时门厅规整有序，设立屏障并增加一进庭院，通道并非正对着园林左右对称与直走，而呈现了凹形贴边布置，曲折而行。进入主庭院，便环周布置庭院，中间为正庭与正厅，再往北为山房水岸，此为岸边，由广阔的湖面收尾全园。全园形制严谨而层层递进，颇有古制，其更有秦汉之风，园囿分区明确，湖心有一岛，大小排布工整而少了天趣。

　　嘉兴烟雨楼：以一岛为址，以起楼立园，以台阶、码头为入口，亦为游览之始。清晖堂与碑亭始为轴线，其后中心建筑主楼又将轴线折转并配有平台。从园林形制看，并非拟仿自然，而人工“院落楼阁”人工斧凿痕迹很重，少有天趣。

　　南京煦园：此园在众多的园林中亦十分独特。整体呈现“L”形，入口不同寻常，在园林的一角，垂直正对园林内容。桐音馆所在庭院由园路纵横，化成不同小块区域，平面上看纹路有趣，置以不同石景，更加接近于现代景观区或盆景的形式与风格。其他各处园路、水池形状也多偏向几何与对称，与古典形制不同。总体而言，园区疏朗，分区及功能体明确，平面也更有现代性。

　　南京随园：历史所记载之名园。其占地颇大半岛APP，也不同于“城市山林”，更像流水别墅那样原本就扎根与自然的“山川别业”，由几部分组成：北麓山川、中部建筑群、南部湖面等，总体格局东西长而南北窄。

　　建筑平面布置稍有类似于日本（平等院？）凤凰堂，左右大致对称，中部台、廊直面湖水。东西引道皆为曲状。

　　从东侧曲形入口与引道进入后，变为一组左右对称的建筑。两院三进组成，绕过此建筑可向中部行进，中部区域为两列建筑错接而成，每一列由建筑与院落组成，而平行的两列建筑与院落交错贴合，成为全园的中心。再向西行，为一组书院建筑，其与院落交替布置，形制类似“九宫格”。由中心建筑群同时向四个角部范围伸展出的步道，如爪一般深入不同的自然之境之中。每一步道尽端或中段也设立有驻足的空间/建筑。

　　此园特色在于近湖一侧。一为湖面的分割处理弯曲形态处理（凹凸）比较丰富成熟生动，宽窄相间而曲折多变，布局较为合理；另一方面为湖岸的 处理，线性的湖岸作为行进路线之一，出现楼阁、主厅、小亭、连廊、平台等多样化的体验。同时建筑立面起伏，丰富多变又生动。同时此园属于自然天成之园，故多以盆组的方式创造人工之景，以增加趣味与园林内容，沿路设置有“神清之洞”、“芙蓉屏”及各类植物。

　　南京愚园：此园分区明确，一侧为宅园区，另一侧为园林区、宅园区中心庭院，设立一堂，沿街南侧为宅门与院落。西侧为各式群房，设计时可参照其形式与排布。宅园之清远堂为核心建筑，一侧临水，一侧面对中心庭院之假山石区。宅园整体性强，动静分区明确，院落层次分明多样，其空间体验亦十分独特半岛APP。

　　园林区景深长远，湖中心存有水湾。湖中心建筑唯有舟船能及，湖北为山，湖南为小园。园林布置不同寻常园林。此园占地甚大，全园位置优越的唯有清远堂、藏书楼以及远处的春睡轩，它们组构了“中心视角——角端视角——偏远视角”。

　　扬州何园：此园形状极不规则，而角部尽端多为石林假山区，加上靠边的景观带，注意包围处在中心的建筑群。但这种包围不是全部的也不是绝对的，是可以翻转反向的，是一种“间隔”性质的，互相包含的辩证关系。

　　其入口亦独特，有巷道通入，将园分为两部分，转而侧入各园，处理手法便捷又独特。

　　结语：总体而言，笔者针对园林提出了从“园林总体格局、园内分区、入口开口处、停留处与观景处、园内山水空间、园内人使用空间、建筑与构筑物实体（2—2—1—2）”等七个角度入手，分析我们的古典园林。通过例举不同的园林实例，举证不同园林的各自特色，同时也提及了造园的不同手法。

　　我们可以认识到：手法最终往往是服务于目的与体验，造园手法丰富多样且没有优劣评判标准，有很多看似矛盾的手法其实在整体体系中可以共存；我们应该合理地把握整体与个体的关系，有全局观念。

　　笔者在拜读童寯先生《江南园林志》后，参照各园林平面资料得此成果，在以后的研究中，希望进一步发掘园林设计的规矩、成熟制度与惯例、背后的衡量价值体系，以及发生的奇闻趣事。同时我们也应该更加理性地对待造园（场地设计等的科学理性）。